劉永銘哼了一聲,一敲驚堂木,叫道:“來人呀!把這個多事的家伙,給本王亂棍打出去!”
“別!”太子話剛一說完,就從邊上就竄出了四五名宮人出來。
那些宮人手上各都拿著一只短棍,他們不容分說便朝著那林從南打了過去。
太子見得林從南被打,連忙叫道:“停手!停手!”
太子的話也許在東宮好用,但在這里卻沒那么好使了。
劉永銘向來出手闊綽,對宮人們常有打賞。
先不提之前劉永銘對他們的小恩德,就說宮人們幫劉永銘出這一口惡氣,劉永銘將來還不得好好地打賞他們?
太子見得勸不動宮人,連忙拉著劉永銘說道:“快讓他們停手呀!”
劉永銘又哼了一聲說道:“我相信父皇是有口諭旨意給八弟的,林從南還沒有矯詔的膽量。可我相信,父皇一定沒讓他吏部來管這事!他冒這個頭,違了父皇的旨意,打他一頓都算是輕的了。這要是大哥御史臺的人在這里,非得參他一本藐視公堂,蔑視皇命!是這樣的吧?侯右都?”
侯不平哪里敢說什么話,因為這事林從南辦的實在是不怎么漂亮。
不僅所行所為被劉永銘一一道破說穿,而且還被抓住了把柄。
那些喜歡上綱上線的禮部眾臣工及御史臺的御史,還真就能把林從南今天的事情編出花來。
各種“違祖訓”、“越權職”、“無君父”、“惡不聽”等等罪名馬上就會扣上來。
正如劉永銘所說的,打一頓真的算是輕的了。
太子見得勸不動劉永銘,連忙沖著林從南叫道:“你一個吏部臣工,就不該來攪和這事!你就別硬在這里撐著了!快跑呀,跑出去就沒事了!你別愣著了,沒人能給你什么公道,陸禮部當初也被白打了一頓,也沒地方說理去!”
那陸預聽了以后,肚子里憋足了火。
一是他是怪當初劉永銘設計,讓自己莫名挨了一頓四皇子的打。
二來他也怪太子這張嘴總是提這些不該提的事情。
小宮人們的手勁雖然不大,但打起人來也是很疼的。
林從南沒有辦法,也知道自己定是被人打了也白打。
最終他只得一個轉身向著殿外逃竄而去。
那些打人的宮人見得趕走了林從南也沒有追趕,只是退到了一邊去。
這是宮里的規矩。
“打出殿外”其實也只是從這個廳殿里用打的方式給趕出去而已。
宮人這時候打人,是奉命而行。
若是還追出去打,那就不是奉命,而是私心作祟了。
到時候定會獲一個毆打朝廷命官的罪名。
太子見得林從南逃了,這才寬下心來。
但他又不放心劉永銘又用驚堂木耍威風,于是便伸手將驚堂木拿回到自己的身前的案面上來。
劉永銘并不阻止,因為他本就是要讓宗人府自己來處置此事的。
因為他真的不好跟釋塵煙交待。
太子拿著驚堂木輕磕了一下,說道:“即是無有他事,那就請安康縣主進殿吧。”
殿里值守人員應答了一句“是”之后,便離開而去。
不到五分鐘,釋塵煙便被帶了上來。
其實釋塵煙之前是與劉永銘一起來到這里的。
因為釋塵煙是女流,且又是“疑似”,所以必須一個人呆著,不能在“庭前”和他人竄供。
為了等太常寺、太醫院的那些人,她就只能在偏殿那一邊先休息著。
釋塵煙進到閣殿之后,劉永銘馬上用手扶了扶額頭,轉向一邊。
陸預對太子拱手問道:“太子,可以開始了嗎?”
太子愣愣地說道:“那、那就開始吧。再移一條椅子來,讓八皇也一起坐下。”
“不!”侯不平連忙說道:“驗身形得站著驗,不能坐著。”
太子弱弱地說道:“那、那就委屈八弟了,先站一會兒吧。”
八皇子微笑道:“不委屈,站一會兒沒什么。”
陸預見得沒有盤事了,這才對在坐的其他人說道:“眾位同僚,那我們現在就開始吧。宗人府選派三個人,太醫院選派三個,太常寺選派三人,每人發一張驗看表,不必寫字,像即畫圈,不像不畫,各記各的。也不必看他人所寫,更不用記名。寫完驗查表之后,交于本堂處,本堂校對之后再呈給太子查看。眾位以為可行呼?”
眾人紛紛點頭。
太子劉永鐸說道:“即是如此決定了,那便觀禮吧。”
之前釋塵煙沒進來,劉永鐸會用“審案子”說這事。
釋塵煙即是進來了,那他就不能再用這樣的措辭,只能用觀禮二字。
“好。”眾官員應了一聲。
說是觀禮,那些官員哪里真敢上前觀看,也都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抻著頭看著釋塵煙與八皇子二人。
一邊的太常寺小吏畫寫了九份表格之后,由宮人們分發下去,又送上了筆。
此時,官員們這才在表樓上開始填寫。
因為不用寫字,只是畫圈而已,不一會兒那些官員便都已經寫完了。
陸預見得官吏們將筆紛紛交還宮人以后,從位置上站了起來。
他親自上前,將那九人所記寫的紙張都收了起來。
而后陸預走到太子身邊說道:“太子,已收攏完畢,請校看。”
太子笑道:“還是按剛剛陸尚書所說,由你來校對吧。繁瑣之事本宮不在行,本宮宣布結果也就是了。”
陸預微微一笑,將那幾份東西看了一看之后,大聲得宣布道:“額骨,九人中八人曰像。”
劉永銘此時正扶著自己的額頭傷腦筋,當他聽到八人曰像時,那眉頭突然就有些松開了。
他心中想道:“難不成父皇那里早有安排?他事前已與太常寺、太醫院的人都吩咐過了?”
陸預繼續念道:“眉骨,九人中七人曰像。”
劉永銘深吸了一口氣,越發覺得對不勁起來。
“顴骨,九人中九人曰像。”
劉永銘心中一驚,放下扶著額頭的手,正視起了釋塵煙。
那釋塵煙也不說話,直勾勾地與劉永銘對視著。
劉永銘打量了一下釋塵煙,又轉而看向了八皇子劉永鍵。
“頰骨,九人中八人曰像。”
劉永銘看著這二人,那臉形,那眼角,那鼻子……
在細觀之下劉永銘這才發現,他們二人的五官真的有七分相像。
“鼻形,九人中七人曰像。”
劉永銘心中一下子打起鼓來:“這就是父皇不怕驗身的原因?可……”
“口形,九人中六人曰像。耳形,九人中五人曰像。”
劉永銘心中越發得不平靜起來:“這完全不對呀!難道釋塵煙真的是秦王之后?她真是父皇骨血?那環兒……不!不可能!一定有什么事情我沒想到,我到底忽略了什么……”
“身形,九人中五人曰像。”
如此明顯得對比,不止是劉永銘,在場的眾官吏心中也都早已有了結論。
“眼窩形,九人中七人曰像。”
劉永銘兩眼一亮,他好似想到了什么。
劉永銘心道:“他們可以不是一個爹,但可以是一個媽所生呀!八弟的母妃是已逝世的西華夫人……他們這要是一母所生,那……那……”
劉永銘一下子明白了過來!
西華夫人就是那名誓為趙謙報仇的奇女子,是趙謙美艷無比妾室!
當年秦王府長史趙謙失蹤以后,所有人都猜測是被皇帝劉塬密密暗殺掉了。
趙謙的小妾自然也會這么想。
她將襁褓中的釋塵煙送出去以后,便使用了一個什么辦法,讓得自己安然地進到了宮中。
如果劉永銘所思所想沒錯的話,這應該是有人給了趙謙小妾一個新的身份,安排她進到了宮里!
而這個人極有可能就是一心想要“為難”皇帝的豫王。
趙謙的小妾原本是想用自己的美色接近于皇帝劉塬,而后伺機為趙謙報仇,最后自我了斷。
但這其中好似又發生了什么事情,使得趙謙的妾室在被封為西華夫人以后仍沒有向劉塬動手,甚至還懷上了八皇子。
這一點劉永銘也能想得到的。
因為皇帝劉塬本來就瀟灑倜儻。
他與劉永銘一樣,都有著一種說幾句話就能讓女人莫名有好感的天賦。
如果西華夫人行刺過劉塬,而劉塬又放了西華夫人一馬,并且告訴過西華夫人,趙謙之死與自己無關。
而西華夫人又相信了劉塬的話,那么就能解釋得了西華夫人為什么會生下八皇子了。
但令劉永銘有些疑惑的是,如果西華夫人是心甘情愿地為劉塬生下八皇子的話,那么皇帝劉塬又為什么會允許鄭德妃將西華夫人給毒死呢?
而且這事還是劉塬的心腹,那名長閣殿的帶班侍中做下的。
劉永銘眉頭一皺,心中似乎有了所想,但是他卻不敢確認。
“太陽穴形。九人中六人曰像。”
陸預對完所有的卷稿回到太子身邊說道:“太子、秦王殿下。臣已校對完畢。臣覺得……覺不必再問詢了。已是一目了然。此必是一堂族親、姐弟無疑,安康縣主確實應是秦王之后。”
無盡的昏迷過后,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。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,請下載星星閱讀app,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。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,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。
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,胸口一顫一顫。
迷茫、不解,各種情緒涌上心頭。
這是哪?
隨后,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,然后更茫然了。
一個單人宿舍?
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,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。
還有自己的身體……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。
帶著疑惑,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,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。
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,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,外貌很帥。
可問題是,這不是他!下載星星閱讀app,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
之前的自己,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,工作有段時間了。
而現在,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……
這個變化,讓時宇發愣很久。
千萬別告訴他,手術很成功……
身體、面貌都變了,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,而是仙術。
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!
難道……是自己穿越了?
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,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。
時宇拿起一看,書名瞬間讓他沉默。
《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》
《寵獸產后的護理》
《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》
時宇:???
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,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?
“咳。”
時宇目光一肅,伸出手來,不過很快手臂一僵。
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,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,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,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。
冰原市。
寵獸飼養基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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御獸師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