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音猜對了,任清歌這次是來真的。
之前他們也吵架,也冷戰,但是任清歌都是一下子就好了,霍危也會時刻盯著她,確保她的安全。
偏偏這一次,任清歌跑是真的跑,霍危也是真的不管。
所以這幾天霍危沒派人盯。
這下突然去找,早就沒影兒了。
霍危找到了任清歌幾天前買機票的記錄,結果只找到購買記錄,她人沒登機。
很明顯,虛晃一槍的假信息。
就為了躲他。
接連找了大半個月,霍危才把范圍縮小到松市。
任清歌沒出省也沒出國,人還在松市。
但就是找不到。
霍危能走路之后,第一時間去找裴景川。
“你真沒藏她?”找來找去,霍危覺得最大的嫌疑還是在他身上,“除了你,我想不到誰還能把她藏得這么好。”
裴景川,“你給我個藏她的理由。”
“你見不得我好。”
裴景川掃了一眼他的腿,“我要真見不得你好,我就等著任清歌真嫁給別人之后才給你打藥。”
霍危濃眉擰成一團。
那她到底去哪兒了。
時間過去太久了,誰都摸不準任清歌是真藏起來還是出事了,所以姜音這次沒有插科打諢,認真派人去找。
當天晚上,姜音就收到了任清歌的消息:阿音,我現在很好,不用擔心。
霍危馬上定位了這個號碼。
姜音,“她應該是讓別人發的,你即使定位了也沒用,她本人不在這。”
霍危神色專注,“那也在附近。”
姜音無奈,“要是你,你真心想躲一個人,你會選擇讓附近人發嗎?”
他是真急了,腦子一時轉不過彎。
但盡管如此,霍危還是把位置給手下發過去了,讓他們接著找。
他坐在那,靜靜等待消息。
時間不早了,姜音道,“回去休息吧,反正清歌都報平安了。”
霍危抿了抿唇,“我今天就住在這了。”
裴景川不滿,“你當什么電燈泡。”
“她什么時候回來,我就什么時候走。”他不好過,裴景川也不可能好過,“這里房間不隔音。”
裴景川,“……”
操。
這死狗。
姜音累了,打了個哈欠往臥室走,“你們先吵吧,我走了。”
霍危也去客臥了。
他洗完澡出來,看見床上多了個人。
正在熟睡的小裴子。
霍危冷笑,他怎么可能讓裴景川去過二人世界。
他伸手準備把小裴子抱起,小東西被驚醒,嘴巴一撇就要哭。
霍危一愣,趕緊拍了拍。
小裴子掉了兩滴眼淚,但是沒哭起來,哼哼唧唧地又睡了。
等他睡熟,霍危又去抱,剛要用力就又要哭。
一來二去,霍危完全不敢動。
他氣急敗壞,去敲主臥的門,“裴景川,出來把你家的炸彈給我弄走。”
裴景川說,“他要是哭一聲我弄死你。”
“……”
剛說完,小裴子就開始哭了。
霍危條件反射回去哄。
原本是放在床上不能動,現在是抱在懷里撒不了手。
霍危累了,認命。
隔壁臥室里,裴景川已經干完第二回合了。
他知道不隔音是真的,全程捂著姜音的嘴不準她出聲。
但力度是一下比一下重。
他撞姜音,床頭就撞墻。
霍危聽得真真切切。
他睜眼看著天花板,明白了什么叫自作自受。
等到這煩人的砰砰聲終于結束,霍危剛準備閉上眼睡覺,小裴子又拉屎了。
霍危徹底崩潰,拎著人過來砸門。
裴景川吃飽了,懶散的眉眼里全是饜足的性感,心情極好地接過小裴子,“洗屁股這事就不勞煩你了,睡去吧。”
……
雖然累,但這一晚霍危難得睡個好覺。
自從跟任清歌分居開始,霍危就沒有哪天真正睡著過,精神總是處于緊繃的狀態。
今天睡在這個地方,知道姜音和裴景川在隔壁,也知道任清歌平安,心里總算踏實,一覺睡過去就不省人事。
次日他準點醒來,第一件事就是詢問手下有沒有消息。
答案依舊。
任清歌沒有去醫院產檢,也沒有用身份證去過任何地方。
地毯式的搜索進行得緩慢,他除了熬,沒有其他辦法。
打開門出去,一股早餐的香味鉆入鼻腔。
霍危看向廚房。
裴景川系著圍裙在做早餐,姜音抱著小裴子,在旁邊跟他說,“我記得霍危喜歡吃培根,你多放點。”
裴景川,“你怎么會記得。”
“清歌跟我說的。”
裴景川這才放。
還多放了不少。
姜音笑他,“都過去多久了你還吃醋啊。”
裴景川洗干凈手,扣著她的后腦勺跟她接吻。
霍危別開眼。
越發的想任清歌。
……
吃過早餐后,霍危收拾了一下準備出門。
確定任清歌平安之后,他才有心思做其他的事。
“我去一趟任叔家,清歌沒回來,他老人家一個人在家里我不放心。”他叮囑,“清歌有消息的話,第一時間告訴我。”
裴景川看了他一眼。
“光找沒用,你有時候得放點魚餌讓她自己上鉤。”
霍危,“比如。”
“苦肉計,會嗎?”
霍危覺得可行,“展開說說。”
裴景川指著陽臺,“賭把大的,從這兒跳下去,不管是殘了還是死了,她肯定回來。”
霍危,“……”
他摔門走了。
……
霍危一進屋,就問任世昌,“清歌最近來看過你嗎?”
任世昌,“清歌說去外省學習了,要一個多月才能回來。”
霍危有些失望,“那她聯系你了嗎?”
任世昌是過來人,瞧出端倪,“你們吵架了?”
“我犯錯了。”霍危低聲,“爸,你幫我勸勸她。”
任世昌還是偏向這個準女婿的,但他為難,“但是清歌走的時候跟我說不能打電話,我前幾天發的消息她也沒回。”
剛說完,任世昌的電話就響了。
他咦了一聲,“是清歌。”
霍危立即打起精神。
任世昌接了電話,遞給他。
霍危屏住呼吸。
任清歌的聲音傳來,“爸,最近好不好?”
時隔這么久,終于聽到了她的聲音,霍危有些恍惚,啞聲道,“清歌。”
那邊安靜了下來。
霍危怕她掛了,“是我,霍危。”
“我知道是你。”任清歌語氣冷清,“把電話給我爸。”
霍危一個字都聽不進去,自顧自哀求,“讓我見見你,好不好?”